赵孟頫《二羊图》全卷

作品简介 / INTRODUCTION

　　《二羊图》，纵25.2厘米，横48.4厘米现收藏于美国弗利尔美术馆。画幅左侧自题：“余尝画马，未尝画羊。因仲信求画，余故戏为写生，虽不能逼近古人，颇于气韵有得。子昂。”钤“赵氏子昂”、“松雪斋”二印。画心上方又有乾隆皇帝于1784年御题，曰：“子昂常画马，仲信却求羊。三百群辞富，一双性具良。通灵无不妙，拔萃有谁方。跪乳畜中独，伊人寓意长。甲辰新正月，御题。”钤“古稀天子”、“犹日孜孜”二印。

　　从画面来看，两羊体表特征差异最明显的是羊毛，山羊毛长而浓密，绵羊毛则短而稀疏。两羊站立的姿势相对，身躯相反。头部的回转呼应，使二者产生密切联系。山羊俯视，绵羊昂首，形成上下对应。山羊蓄势待发，有动感;绵羊神态安详，显得静穆，一动一静，意趣横生。此画所绘两羊特点突出、个性鲜明。山羊的毛质通过笔墨的干湿和浓淡加以区分，羊身体各部，如头、耳、眼、双角和四足，都用不同的笔法来强调。两羊的绘画手法，显示出画家熟练的传统画技巧。画中除两只羊外，没有任何背景衬托，构图与唐代韩滉《五牛图》颇为类似。赵孟頫或摄取《五牛图》的艺术手法，巧妙吸取了唐画的精致之处。

　　后纸僧良琦跋，鉴藏印记有～"项氏子京”、“项墨林鉴赏章”、“寄敖”、"宋荦审定”等印及清内府乾隆、嘉庆诸帝之鉴藏玺。见于明郁逢庆《郁氏书画题跋记》，清《佩文斋书画谱>、卞永誉《式古堂书画汇考》及《石渠宝笈二编·重华宫》等书著录。

　　画面绘一俯视山羊和一昂首绵羊，不作任何背景。两羊对比明显，山羊朝右，低头翘尾，作动姿，轻柔长毛用颇干的笔画出;绵羊左向，昂首静穆而从容自如，呈静态，斑斓的鬈毛以润湿之笔点染。两羊从方向、姿态到笔法都显现鲜明对照，其形象立意显然已不是单纯地刻画两只动物，而寓有一定的象征性。联系赵孟頫曾画过一幅《苏李谊别图》(见吴其贞《书画记》和姚际恒《好古堂书画记》著录)，以及收藏过一幅署名周文矩的《苏李别意图》，可以分析出傲气的绵羊似代表苏武，神色屈辱的山羊则隐喻李陵，故后纸原存现佚的明初人题跋中，把《二羊图》解作苏武的忠节，并不是主观的臆测，从中可窥见赵孟頫这位仕元宋宗室的矛盾复杂内心。

　　此图在空白背景上画两只羊的布局，颇类似唐韩滉《五牛图》，写实的手法也源自唐宋，故自评“虽不能逼近古人，颇于气韵有得” ,作品古意盎然。同时，以水墨之法精细地勾点、晕染;数行题字弥补画面空白，与两羊相辅相成，这些手法又呈现文人画特色。因此，该图虽属赵孟頫极少画的题材，但远超唐人传统又融入宋元文人画之长的画风，仍反映了他的典型面貌。

　　款识题跋：

　　款识：余尝画马，未尝画羊，因 本 仲信求画，余故戏为写生，虽不能逼近 古人，颇于气韵有得。子昂

　　题跋:僧良琦跋，不录

　　钤印：

　　作者印：赵氏子昂、松雪斋、

　　收传印：项元汴诸收藏印、卞永誉诸收藏印、清内府诸鉴藏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