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瓒行书《自书诗稿》册

　　元倪瓒自书诗稿册，24.5x20.3 CM，行书，一册：十一开(本幅八开十六幅，前副叶一开一幅，后副叶二开二幅)，台北故宫博物院藏。

　　原作尺寸：本幅：24.5x20.3，前副叶：24.9x41.8，后副叶一：28.6x40.3，后副叶二：28.7x43.4

题跋

　　姚文田前副叶楷书题跋：臣姚文田奉勒敬书，吴郡名贤。元季著。工诗善绘冠云林。录成吟稿辉缣素。雅淡全无俗虑侵。苍劲精妍晋宋同。志甘淡泊慕高风。阁标清閟笔清健。云出奇峰戏海鸿。云林人品高洁。诗画皆简淡绝俗。昔人称其翰札奕奕。有晋宋人风气。所著云林集。及清閟阁遗稿。久行于世。书法源出锺大理。由其胸次极高。故发抒于缣素间者。更能扫尽恒迳。内府旧藏有自书诗稿一册。苍劲妍媚。兼而有之。几暇偶一展玩。允称希世之宝。因题二绝于其简端。并识。御题倪赞自书诗稿。臣姚文田奉勒敬书。印记： 臣姚文田、敬书。

　　王鉴后副叶行书题跋：乙卯(一六七五年)春初。娄东王鉴谨识。倪云林品行高洁。诗画绝伦。在元季诸贤中。推为第一。至其临池。端楷遒美。俨似六朝风格。余曾见韩雷阳古洲珍藏黄庭内景经。笔法如天骏腾空。白云出岫。非唐宋名家所能仿佛。今册中字法。宛然此经。乃知古人学有渊源。不苟且率意。亦老年翁流逸俊。绝似云林。故同气相感。苦心购求。得其诗百余首。汇成一册。置之邺架。熏以栴檀。供以名卉。此册得所归矣。余何幸衰年俗眼。得展观竟日。惟有合掌顶礼而已。乙卯(公元一六七五年)春初。娄东王鉴谨识。印记： 湘碧、王鉴之印

　　王曜升后副叶行书题跋：乙卯(一六七五年)仲春。琅琊王曜升谨识。吾吴之锡山。山水明秀。先后所生人物。其大者理学名公。为时山斗。而他亦多文采风流。照映一世。如元镇倪公。不独画登逸品。人擅高名。而词翰之美。亦复杰出元季诸家上。此册为其手书诗藁。行墨之间。浏漓萧洒。真如藐姑射神人。吸风饮露。不从人间来者。亦老翁门阀清华。而寄托高远。重购而宝藏之。盖其迈往之韵。实相契合。非若昔人戚里之家图高士于壁者。可并论也。展玩再四。不啻起前贤而共几案。何幸如之。为僭题其后。殊愧貂续耳。乙卯(一六七五年)仲春。琅琊王曜升谨识。印记： 曜升之印、次谷。

印记

　　鉴藏宝玺：嘉庆御览之宝、嘉庆鉴赏、石渠宝笈、三希堂精鉴玺、宜子孙、宝笈三编、嘉庆御览之宝、周甲延禧之宝、宣统御览之宝。

　　收传印记：毕沅宝藏、毕沅审定、来云馆、毕泷鉴赏、毕秋颿书画记、毕沅秘藏。

释文

　　擬陰常待一首奉寄劉祕監趙員外。幽并游俠地。都城百雉連。河漢瞻疑近。雲鳧信是仙。樓分霞欲曙。花將月共妍。摛豪傾藻思。獻賦足為傳。還知跨烏鵲。夜宿綵雲邊。 玉壺中插瑞香水仙梅花戲咏一首。寒梅標素豔。幽卉弄妍姿。團團紫綺樹。共耀青陽時。折英欲遺遠。但恐傷華滋。置之玉壺水。芳馨銷歇遲。 秋夜賦。清漏下數刻。踈鍾仍獨聞。零露溥夕影。端居澄俗氛。恬淡斯寡欲。榮名非所欣。樂矣咏王風。忘年栖白雲。 述懷。嗟余幼失怙。教(教字旁注)養自大兄。勵志務為學。守義思居貞。閉戶讀書史。出門求友生。放筆作詞賦。覽時多論評。白眼視俗物。清言屈時英。貴富烏足道。所思垂令名。大兄忽捐館。□□(按清閟閣集係母氏二字。)繼淪傾。慟哭肺肝裂。練祥寒暑并。釣耕奉生母。公□(集係私字)日侵陵。黽勉二十載。人事浩縱橫。輸租膏血盡。役官憂病嬰。黽勉(集作抑鬱)事汙俗。紛攘心獨驚。罄折拜胥史。戴星候公庭。昔日春草暉。今如雪中萌。寧不思引去。緬焉起深情。寔恐貽親憂。夫何遠道行。遺業忍即棄。吞聲還力耕。非為螻蟻計。興已浮滄溟。雲霾龍蛇噬。不復辨渭涇。邈邈岩澗阿。靈芝煜柴莖。有志而弗遂。悲歌歲崢嶸。冶長在縲紲。仲尼猶亟稱。嵇康肆宏放。刑僇固其徵。被褐以懷玉。天爵非外榮。賤辱行豈玷。表襮徒自矜。蘭生蕭艾中。未嘗損芳馨。 題柯敬仲竹。誰能寫竹復盡(盡下衍古字抹去)善。高趙之後(後字旁以雌黃改前字。)文與蘇。檢韻蕭蕭人品係。篆籀渾渾書法俱。奎章博士生最晚。耽詩愛畫同所趨。興來揮洒出新意。謂孰(二字乙轉)高趙先乎吾。 題自畫。東海有病夫。自云謬且迂。書壁寫絹楮。豈其狂之餘。 題(集無題字)雲林小景圖。赤城霞暖神芝秀。洞裡桃花不記春。何事却將山水腳。鍾陵市上踏紅塵。 後數年復用韻題。憶昔舟歸雪浦濱。松林瑤草欲生春。閒拈逸筆圖清思。今日披圖似(似字點去改已字)隔塵。 吾友陸友仁甫舊得古銅印一紐以示余。辨其文曰陸定之印。以名其子。而字之曰仲安。友仁既歿。仲安求為賦焉。吾友伯仁甫。覽古閔世盲。示我古印章。始得自幽并。辨文曰定之。釋義為爾名。既名字曰安。勗哉在敬誠。仁甫今則亡。緬懷涕沾纓。繄昔黃太史。結交漢米生。手持□(集係玉字)刻文。螭紐交縱橫。上有元暉字。印刓與弗輕。殷勤字□□(集係其兒二字)。祖武冀可繩。久矣學業懋。繼述暉芳英。書畫比二王。價重十連城。高躅思仰止。景行爾其行。　惻惻行。三月十五日陸玄素將從梁鴻山歸吳松之上。是夕坐至夜分始別。余入舟賦此。追至梁鴻山寄之。以定及冬重來之約。惻惻復測測。憂思從中發。感子遠來訪。畏子遽言別。不有同心人。何以慰孤寂。矧茲夏春交。蕭艾盈路側。江水亦浩漾。風颿還飄突。行將阻携手。轉覺意忽忽。交好匪在今。高誼敦自昔。人生寧無別。所悲歲時易。坐歎辛夷紫。還傷蕙草碧。僕夫竊相告。怪我悲憤塞。山中梁鴻栖。江上陸機宅。井臼今蕪檅。鶴唳亦寂寞。余往經其壖。裵回但陳(陳字雌黃旁注)迹。天地真旅舍。身世等行客。汎汎何所損。皎皎奚自益。脩短諒同歸。數面聊歡懌。 寄曹都水。溪南山影碧叢叢。水閣風林遠近(集作處處)同。周處廟前新漲闊。數聲柔櫓月明中。 陽春堂。陽春堂下春波綠。臘雪初消蕙草青。未覺避喧離世俗。也知習靜愛郊坰。欲為野逕孤琴約。盡醉華筵雙玉瓶。見說陶朱有遠趣。長松傾蓋碧亭亭。 孤雲用王叔明韻。烟浦寒汀內。吳山楚水春。絕無凝滯跡。本是不羈人。鸛鶴同栖息。蛟龍任屈伸。自嗟猶有累。斯世有吾身。 送杭州謝總管。南省迢遙阻北京。張公開府任豪英。守臣視爵等侯伯。僕射親民如父兄。錢廟有碑刓夜雨。岳墳無樹著秋聲。好將飲食濡飢渴。何待三年報政成。 三月廿二日雨懷荊溪勝(集作舊)遊寄原道。憶昔荊溪棹酒舩。淥波搖蕩女蘿烟。春茶未放仙人掌。雨蕨先舒稚子拳。岩間石上尋遺迹。作賦題詩(詩字旁注)多昔賢。今日空齋獨對雨。幽懷猶夢白雲邊。 上巳日感懷(集止上巳二字)。石梁破屋路欹斜。僻似華陽道士家。漠漠春雲飛別鶴。潺潺夜雨雜鳴蛙。閒看稚子翻書葉。時有鄰翁汲井花。日暮傷心江水綠。當時同渡忽幽遐(末句旁改共舟人已躡飛霞) 對梓樹花。去年梓樹花開時。美人明璫作羅帷。今年梓樹花如雪。美人死別已七月。梓花如雪不忍看。沉吟懷思淚闌干。鳴鳩乳燕共悲咽。柳緜風急煙漫漫。 蕭從善集其師張外史為賦一首(集作蕭從善集其師張外史詩賦贈)。葛翁臺上繙經處。陸子泉邊(集作頭)試茗時。石記只留金菌閣。宮銘猶樹玉律池。晚探風雅還心醉。漫說曹劉是我師。鱗角鳳毛勤採拾。却愁雷電取無遺。 贈張玄度時方喪內。吳松江水似荊溪。九點煙嵐落日西。寂寂郊園寒食過。蕭蕭風雨竹雞啼。蕙花委砌心應折。芳草歸途意轉迷。曾得魯連消息否。春潮隨雨到長堤。 送潘生適越。鏡湖春□(集係水字)綠沄沄。兩岸楊花飛白雲。落日繫舟微雨歇。一壺濁酒飯香芹。嘉爾盛名年少得。筆精墨妙比羊欣。日長高臥無餘事。應有人書白練裙。 三月廿二日雨懷荊溪宴(集作勝)遊改前韻(集作寄原道)。我昔繫舟尋杜牧。荊溪流水落山光。春茶已放仙人掌。露蘚渾侵玉女牀。酒闌更踏花間月。舞罷猶彈陌上桑。此日狂遊忘旦暮。十年回首意茫茫。 三月廿日題所寓屋壁。梓樹花開破屋東。牆鄰花信幾番風。閉門睡過兼旬雨。春事依依是夢中。 鄰牆桂花盛開。扶疏桂樹隔鄰牆。時有飛花到石牀。起近南簷看月色。不須更炷水沈香。 六月五日偶成。坐看青苔欲上衣。一池春水靄餘暉。荒村盡日無車馬。時有殘雲伴鶴歸。 題寂照蔣君遺像。幻形夢境是耶非。縹緲風鬟雲霧衣。一片松間秋月色。夜深惟有鶴來歸。梅花夜月耿冰魂。江竹秋風洒淚痕。天外飛鸞惟見影。忍教埋玉在荒邨。君姓蔣氏(集無姓蔣氏三字)諱圓明。字寂照。暨陽人也。年二十一年歸於我。勤儉睦雍。鄉里稱其(集無其字)孝敬。歲癸巳。奉姑挈家。避地江渚。又一年(集無又一年三字)。不事膏沐。游心恬澹。時年四十有七矣。如是者十一年。癸卯九月十五日。微示疾。十八日清晨。翛然而逝。甲辰正月廿四日題(集作題像甲辰正月廿四日也)。 正月廿五日賦(集作春日有感)。春岸正蘼蕪。春風生蘭菃。夢見平生歡。美人今何在。丹橋元以白。忽忽容鬢改。憂來誰能整(集作年邁誰能復)。憂來誰與解。 對春樹。端憂(集作坐)對春樹。影落身上衣。美人手所(所字旁改)成。紉縫願無違。步庭悲往躅。瞻景惜餘暉。芳襟沾露濕。蘭珮委風微。凝思自的的。染澤(澤字旁改)尚依依。晨雞催夢短。夜鵲逐魂飛。歡愛自茲畢。憔悴損容輝。 乙巳三月七日清明風雨憒憒因成長句(因成長句。集作賦此二字)。春風多雨少曾晴。愁眼看花淚欲傾。抱膝長吟酬短世。傷心上巳復清明。亂離漂泊竟終老。去住彼此難為情。孤生弔影吾與我。遠水滄浪堪濯纓。(集作七絕。春多風雨少曾晴。愁眼看花淚欲傾。亂離漂泊竟終老。去住彼此難為情。) 次韻贈林泉氏張孟辰。三徑誰尋二仲蹤。一丘之木(集作木石)紫溪翁。思蓴張翰有清識。閉閣茂深多祖風。午夢池塘春草綠。輕陰窗戶落花紅。應懷錫谷林泉勝。山色依微在望中。 二月晦日聽劉伯容彈琴。遠思翩翩屬五湖。一杯濁酒詠唐虞。清琴忽作金石弄。佳士今猶山澤臞。飛絮游絲颺風日。瀑流松吹洒巾襦。羣龍汨溺淫哇久。古樂蕭條古道迂。 寄錢伯行。班班苔砌蕙花消。忽忽美人山水遙。夢得池塘春草句。望殘煙日晚江潮。汀雲沙鳥時同宿。野飯芹羹或見招。洒掃南湖石上月。為留清影醉吹簫。 雅宜山詩(集無雅宜山詩四字)。雅宜山舊名娜如山。雅宜(集無雅宜二字)蓋虞道園所命名。(所命名集作所更)然未若娜如之名近古也。施君宜之先隴在其處。索余賦詩。因□(集係為字)竹枝歌二首遺之以復舊名(集作其舊)焉。娜如山頭松柏青。闔閭城外短長亭。□□□□(集係來山未久四字)入城去。駐馬回看雲錦屏。娜如山頭日欲西。採香逕裡竹雞□(集係啼字)。南朝□(集係千字)古繁華地。麋鹿蒿萊望眼迷。 次韻張榮祿追和楊別駕賦王番陽東湖勝遊四首。用(集無用字)呈雲浦畊雲二明公(集作二君)。祇今誰是番陽(陽字以硃旁注)守。別駕題詩凡幾春。僚屬得才青瑣舊。兒童騎竹白頭新。當筵意欲凌雲外。今日人誰問水濱。陳迹寥寥風景切(集作換)。桃花(集作源)何處覓遺民。賓客從游(集作來)逸興多。雨深春渚綠增波。笙簫載月迴鸞鶴。雲錦飛裙織芰荷。短世悠悠大槐國。餘哀嫋嫋竹枝歌。湖山寥落行人老。翠影蒼煙寒蕩磨。散亂鳧鷖發棹漚。波明雲淨宛如秋。酒杯青落垂楊影。麈尾風生杜若洲。匣裡鳴琴俄復掩。杯中覆水竟難收。白頭聞說開元盛。雙淚潺湲(集作滂沱)似瀑流。湖上晚風明綺霞。春雲覆竹影交加。歌喉圓滑吟山鳥。舞袖低迴亂渚花。綠淨碧虛寧敢睡。星垂河注欲乘槎。玉堂□(集係坐字)想當時勝。榮祿詩成漫自誇。 蔡氏靈岩寺題名。虞道園鶴山書院碑。千萬呼刻碑范生拓一二本見惠。須佳紙墨為感。大張小張和篇極難言。看詩文要當具眼。不可以耳鑒。以名廢實也。如何如何。四時詩尤鄙俗。故不效作。倘不律一□而棄之(集無此附札)。 奉答雲浦見貽(此題集作酬雲浦)。尋真狎隱淪。息景絕風塵。屈子惟(集作能)安義。陶公每任真。山中宜餌朮。江上憶羹蓴。亦欲從栖遁。柴車為爾巾。 朱火。朱火日永方。涼風拂琴絲。麋鹿游臺苑。燕鵲悲火帷。蕩然京輔地。無復漢官儀。眾芳日蕪穢。陰凝方自茲。 桑柘(集作述感)。桑柘蕭條半草萊。百年人事哽悲摧。沙丘漂母寧復有。故國王孫誰見哀。歌吹悽涼銅雀奴。世塗茬苒霸成災。遙知敕勒穹廬野。日夕牛羊欲下來。 寄韓介石。江上雨雲歇。夕陽歌吹濛。朱絃調(集作彈)綠綺。令我憶韓眾。魚戲弱藻下。鳥飛明鏡中。夢乘清浦月。直過霅溪東。 畫竹。戊申。(集作題畫竹。無戊申二字。)吾友王翁字元舉。喚我濡豪畫縑楮。喬柯修竹蒼蘚石。霜葉風梢碧滋雨。湖州仙去三百禩。坡翁高絕孰與侶。黃華父子亦間出。氣粗惜產旃裘所。本朝高趙妙一世。蔑視子端少稱許。薊丘黃巖筆墨間。瑞鶴神鸞競翔翥。二公去後無復有。谷鳥林烏誰指數。奎章博士丹丘生。未若員嶠能濡呴。道園歌詠譽丹丘。坡曉畫法難為語。常形常理要玄解。品藻固已英靈聚。少陵歌詩(詩字旁注)雄百代。知畫曉書真漫興。坡深書畫詩更妙。味永甘香試耽咀。嗟余生後愛詩畫。所恨遨遊不從汝。王翁好古已成癖。說史談經(集作詩)身欲羽。吳江遇我涕縱橫(集作意慷慨)。飯我羹芹一炊黍。晚持此卷索塗抹。醜婦為顰走鄰女。此詩此畫君勿笑。焚棄筆硯當樽俎。 謝伯理東還訪之不遇次韻因賦。辛亥(次韻因賦。集作走筆奉寄。無辛亥二字。)謝眺宅前山黛濃。山雲飛墮墨池中。攜家又作它鄉夢。歸棹還隨落葉風。鶴入暝煙愁浩渺。鷗浮遠水思清空。尋君不遇成惆悵。江草青青岸蓼紅。 賦雪舟。一舸星河渚。空明玉氣浮。懷仙李太白。訪逵王子猷。月明(集作色)如可掇。曙光疑欲流。銀屏雲母幛。夢為笙鶴遊。 故吾一首。縹緲青山日欲晡。渺瀰(集作漫)秋水興何孤。鶴歸城郭生新夢。塵積(集作掩)圖書尚故吾。南畝藝苗傷碩(碩字旁改)鼠。北窗臨礀聽蹄烏。醉歸倘乞封侯地。便復移家傍酒壚。徐(徐上集有送字)仲清還毗陵。昔年守義抗天兵。季子遺風尚足徵。牧守貪(集作荒)淫嗟末代。荒墟榛棘竟誰懲。有道楊公此駐軍。遺言百世惑能袪。道卿忠義埋黃壤。牛斗龍光尚煜如。 六月一日吉祥菴題。(集作六月十一日題吉祥菴壁。)僧夏安居我息機。清風日為掃柴扉。身形已似松梢鶴。還有悲歌續令威。 二日又題。(集與上一首連寫。無二日又題四字。)隨宜喧寂了殘生。飯飽悠悠曳屣行。日落吳松半江影。莫將欣厭惱閒情。 十三日(集無十三日三字。)雨窗排悶。俗患不侵忍辱鎧。道力可勝紛華兵。明月無心含萬象。浮雲初不汙圓澄。